乐乐故事网

冯梦龙的《醒世恒言》《喻世明言》《警世通里的故事的细节全部属实吗?

  这三言里大部分是有原型的后加以艺术处理。作者主要是教人怎样做事,和做人。还有就是对当时的社会制度的不满,以故事的形象述说自己内心的表达。

  来自这里《夷坚志》的版本研究

  张祝平内容提要 《夷坚志》是南宋洪迈用六十年编纂的中国最大的文言志怪小说集,是宋代文言小说的代表,因其卷帙浩繁,随编随印,版刻及其流传情况异常复杂,本文对宋以后所能见到的版本以及选本主要分三个部分,即宋刻元修《夷坚初志》八十卷本部分,明故应麟从京师所得的《夷坚支志》《三志》的百卷本部分,《分类夷坚志》五十卷本部分进行了清理,对前人未能关注的明祝允明手抄《夷坚丁志》,明万历王光祖的选本《感应汇征夷坚志纂》,万历间题名钟惺评点的《新订增补夷坚志》以及作为《夷坚志》重要选本的《分类夷坚志》分类上的独到之处都进行了研究。关键词 】《夷坚志》 版本 研究

  《引言》

  四百二十卷的《夷坚志》是南宋洪迈用六十年心血和精力编纂的中国最大的文言志怪小说集,是宋代文言小说的代表,它以数千篇短篇小说展现了宋宁宗嘉泰年以前宋代社会的种种世相和人情百态,展现了丰富多彩的生活画面和时代风貌,是宋代社会全景式地描绘。中国古代小说发展到了《夷坚志》,在反映社会现实题材的广泛方面达到了一个空前未有的高峰。它不仅带动和影响了宋代小说的创作和搜集,而且对后代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宋、元、明、清许多话本和戏曲都从中取材。然而,由于人们囿于某些小说观念,对它的价值还没引起足够的重视。其中对作为基础研究的《夷坚志》的版本以及在其流传过程中产生的选本、评点本及其影响的研究还不够深入,本文就此对《夷坚志》的版本及流传情况进行清理,对一些前人未能予以注意的版本进行研究,以期为深入研究《夷坚志》奠定一个基础。

  一、《夷坚志》宋代刻印及以后散佚情况

  洪迈编纂《夷坚志》前后共六十年,其书的刻印也是随编随印,镂版时地不一。《夷坚志》的刻印情况我们只能从洪迈自己所述中了解一些片断。据其《夷坚乙志序》云:“《夷坚》初志(指《甲志》)成,士大夫或传之,今镂版于闽、于蜀、于婺、于临安,盖家有其书。……(乾道)八年夏五月,以会稽本别刻于赣……淳熙七年七月又刻于建安。”可见由于当时《夷坚志》的影响较大,仅甲乙两志就曾刻印多次。《夷坚支戊》卷八〈湘乡祥兆〉一文后,洪注云:“桃符证应,已载于《癸志》,比得南强笔示本末,始知前说班班得其粗要为未尽,故再记于此,而《癸志》即刊于麻沙书坊,不可芟去矣。”据此可知《夷坚志》前十志又曾刊于麻沙书坊。以后《支志》《三志》的刻印也很复杂,据黄丕烈所云:“余所藏宋刻,有《夷坚支甲》一至三三卷,七八两卷,皆小字棉纸者。《夷坚支壬》三至十共八卷,《夷坚支癸》一至八共八卷,皆竹纸大字者。”(注:《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8。)则知《支志》至少有两种以上版本。由于《夷坚志》是前后六十年间随编随印镂版不一,加之卷帙浩繁,费时费资,很难将四百二十卷一次刻印而成,因此汇为全帙的刻本极少。《夷坚志》搜罗广泛,卷帙浩繁,因而也不便披览。人们叹其博大,病其繁杂,在南宋时有人对其加以选编分类,据书目文献记载,当时出现了这样三种选本:1.陈日华选本据何异写于宋嘉定壬申的《容斋随笔序》言:“仆又尝风陈日华,尽得《夷坚》十志与支志、三志及四志之二,共三百二十卷(“三”当为“四”),就摘其间诗词、杂著、药饵、符咒之属,以类相从,编刻于湖阴之计台,疏为十卷,览者便之。”陈振孙则有另一种说法:“《夷坚志类编》三卷,四川总领陈昱日华取《夷坚志》中诗文、药方类为一编。”(注:《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21。)这与何异的说法卷数不同。似为繁简本。按:洪迈《三志己》卷七所云,“陈晔日华”与陈振孙所云“四川总领陈昱日华”是否为同一人,尚难判定,姑存此待考。2.何异的选本何异自云:“仆因此搜索志中,欲取其不涉神怪,近于人事,资鉴戒而佐辩博,非《夷坚》所宜收者,别为一书,亦可得十卷,俟其成也,规以附刻于赣,可乎?”(注:何异:《容斋随笔序》,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17。)3.叶祖荣选本题为《分类夷坚志》,共五十一卷,分三十六门,一百十三类,反映面广泛,尤其突出志怪成份。属《夷坚志》的精选本。这三种选本编选的共同目的都是为使“览者便之”。然由于选者眼光宗旨不同,内容侧重点各异,也显现了不同的特点。陈日华本不重志怪故事,专取与人事有关的诗词杂著,与实用有关的药饵、符咒等内容。何异本更明确提出排斥志怪成分,专取《夷坚志》中近于人事部分,并强调其鉴戒作用。而“叶君之意专取神怪,与陈、何二君宗旨不合。”(注:缪荃孙:《艺风藏书续记》(民国二年刊本),卷8。)其实叶祖荣本虽取神怪,但也包含陈、何二本的人事方面的内容,而且更注重警世劝诫的社会作用。《夷坚志》编纂期长,镂版不一,卷帙浩繁,难以刻印等特点给《夷坚志》的传播带来了困难,加以宋末战乱等原因,散佚者难以补全,因此时至元代就已经亡佚了一部分,人们已无法见其全帙。《宋史·艺文志》也只录甲乙丙六十卷,丁戊己庚八十卷。元人沈天佑刻印《夷坚初志》中甲乙丙丁四志八十卷时,已发现蜀、浙板不存于世,只有闽板尚存于建学,点检诸卷,遗缺甚多,因此他不得不以古杭本补之,终于刻成《夷坚志》甲乙丙丁四志共八十卷。其实这仅占全书的五分之一,《初志》的一半还不到,他却不无得意地说:“由是《夷坚志》之传于天下后世,可为全书矣。”(《夷坚志序》,可见他根本不知道《夷坚志》有四百二十卷。到了明清,虽然经过一些学者的努力,《夷坚志》的零残本不断发现,但人们仍无法一睹其全貌,我们不妨看一下,明、清部分官私书目对《夷坚志》的著录情况:1.《夷坚志》一部十八册残缺、一部十二册阙(明杨士奇《文渊阁书目》卷十一)2.《夷坚志》四百二十卷(明焦竤《国史经籍志》卷四下)3.第四十三册《夷坚志》(明赵用贤《赵定宇书目》)4.《夷坚志》十一本(明赵琦美《脉望馆书目》来字号)5.《夷坚志》四百二十卷(明陈第《世善堂藏书目录》上)6.《夷坚志》十册十卷(明祁承邺《澹生堂藏书目》)7.《夷坚志》二十卷(明朱睦㮮《万卷堂书目》卷三)8.《夷坚志》杭刻类书类(明晁瑮《晁氏宝文堂书目》)9.《夷坚志》五十卷(明徐@④《徐氏家藏书目》)10.宋洪迈《夷坚志》七十卷原一百卷,今存甲、乙、丙、丁、戊、庚、癸七集。又《夷坚三志》三十卷原一百卷,今存己、辛、壬、三集(明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二)11.洪迈《夷坚志》四十八卷(清钱曾《述古堂藏书目》卷三)12.《夷坚志》(失戊集十卷、己集五卷、庚集前五卷、壬癸集全存)六十卷元人钞文氏三世阅、汪钝翁手跋十二册(清王闻远《孝慈堂书目》)13.抄本《夷坚志》野处老人自序一百卷五函四十册(清曹楝亭《楝亭书目》卷三)14.《增补夷坚志》五十卷宋鄱阳洪迈著(清金檀《文瑞楼书目》卷五)15.宋本元印《夷坚志》八十卷(清徐乾学《传是楼宋元本书目》宙字二格)16.《夷坚志》宋洪迈二十本(清彭元瑞《知圣道斋书目》)17.《夷坚志》甲、乙、丙、丁四集八十卷(清汪士钟《艺芸书舍宋本书目》子部)18.宋洪迈《夷坚支志》一百卷与时刻分类五十卷者不同,每十卷有小序,此全书四分之一也(明黄虞稷撰清周在浚编《征刻唐宋秘本书目》)19.《夷坚志》甲壬癸八册,《夷坚乙志》一至三一册(清黄丕烈辑《求古居宋本书目》)20.《夷坚志》八十卷计十六本宋洪迈撰影写宋季闽刊本《夷坚支志》五十卷计十本,宋洪迈撰影写明嘉靖间刊本(清朱学勤《结一庐书目》卷三)明清两代书目仅焦竤《国史经籍志》和陈第的《世善堂藏书目录》著录为四百二十卷。然两者实为抄录前代书目,并非实有其书,并不反映明代实际藏书情况。《四库全书总目》就曾批评《国史经籍志》说:“《国史经籍志》丛钞旧目,无所考核,不论存亡,率尔滥载。”其它一些书目著录的也都是一些残篇断帙。明代胡应麟从小读《鄱阳经籍考》就知有《夷坚志》一书,以后“则遍询诸方弗获,至物色藏书之家,若童子鸣,陈晦伯,皆云未睹,盖琅琊长公,亦不省有是书矣。”(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23。)最后也只觅到一百卷左右,可见《夷坚志》散佚之严重。不仅《夷坚志》全帙已荡然无存,只存一些零篇残卷,就连选本也难逃厄运。宋代的三个选本,何异本只见其说,未见书目著录,究竟是否付刻成书,还是在成书后亡佚,都不得而知,陈日华本,在宋代已刻印成书,且有书目著录和何异之序说为证,但宋以后也未见踪迹。唯独叶祖荣的《分类夷坚志》流传至今。它与其它二本比较起来,既保留了《夷坚志》志怪的主要特点,又包容了二本所具有的人事、符咒、药饵、诗词的部分,它是由《夷坚志》全帙中精选而成的,更接近《夷坚志》原貌,它又比《夷坚志》全帙篇幅小,更易刻印,更易保藏;它分门别类,体例完整,便于阅览,因此也更易流传。《夷坚志》的版本,宋以后就亡佚近一半,从历代著录和现存的版本看,宋以后主要分三个部分流传,即《夷坚初志》的甲乙丙丁四志八十卷部分,《夷坚支志》《夷坚三志》的零散卷帙部分,《分类夷坚志》五十一卷部分,这三部分各不关联,直至清末才汇为一帙。

  二、甲乙丙丁四志版本这个部分主要是洪迈于淳熙七年七月刻于建安的建本和元沈天佑以古杭本补刻的部分,即宋刻元修本。据沈天佑的《序》言:“今蜀、浙之板不存,独幸闽板犹存于建学。然点检诸卷,遗缺甚多。本路张府判绍先提调学事,勉予访寻旧本补之,奈闽板久缺,诚难再得其全。幸友人周宏翁,于文房中尚存此书,是乃洪公所刊于古杭之本也,然其本虽分甲乙至壬癸为十志,似与今来闽本详略不同,而所载之事,亦大同小异。愚因摭浙本之所有,以补闽本之所无。”(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3。)沈天佑序中提到的张绍先曾于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任衢州路知事,而沈云其为府判,则沈天佑补刻宋本也在至正二十年左右,已近元末。清严元照曾从萃古斋购得此本并加以校勘,他曾指出沈天佑修补时有妄以《支志》之文窜入:“书内尚有夺页,其所补有以宋版补者,有元人所刊补者。凡宋版所补,皆其原文;元人所补,多取支志、三志之文窜入之,如甲志所载元绍兴以后事,而所补乃及于庆元,此其证也。”(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7。)严说为确。沈天佑所补本《夷坚甲志》中《黑风大王》中谈及汾阴后土祠,“绍兴间陷虏”,而此条又见《支志甲》卷二,《韩郡王荐士》也是绍兴中的事,又见《三志己》卷一等皆为明证。现今中华书局本《夷坚志》甲乙丙丁四志即是以沈天佑本为底本,其中有多条与《支志》《三志》重复,其原因即在于此。此本元、明两代均无目录著录,明人也无谈及此本,盖为私家所藏,秘不示人,直至清代徐乾学《传是楼宋元本书目》始有著录,乾隆间严元照从钱氏萃古斋购得后方将其原貌公布于世。此书为宋刻元修,弥足珍贵,为藏书家所心仪企盼,因此辗转多人之手。据严元照跋云:“徐氏《传是楼宋元版书目》载有八十卷。乾隆壬子,见于苏州山塘钱氏萃古斋,以钱万四千得之。自甲至丁八十卷,册端有玉兰堂,辛夷馆诸印,知出自长洲文氏。又有季沧苇印记,季氏书籍后悉归徐氏,则此虽无健庵印记,知即徐目所载者,无可疑也。”而严元照经过校勘后,“重录此,以为之副”,嘉庆十年家庭经济拮据,通过何梦华将此书原本卖给阁臣阮元。阮元影宋钞本编入《宛委别藏》。而何梦华借机“亦影钞一部”。据陆心源《重刻宋本夷坚志甲乙丙丁四集序》中云:“阮文达得宋刻甲至丁八十卷,影写进呈,阮氏得之吾郡严久能,后归吴门黄荛圃,荛圃归于汪阆原,阆原归于胡心耘。余从胡氏得之。”陆心源将之校勘后重刻于其陆氏十万卷楼。而原本则流入日本,为日本岩崎氏静嘉堂文库所藏,傅增湘先生曾于静嘉堂文库亲见。(注: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卷9,子部三。)严元照所录之副本,据张元济云归湘潭袁伯夔,张元济涵芬楼刻《夷坚志》时“甲乙丙丁四志据严元照宋手写本。”现据各家之说将元沈天佑补修本收藏抄刻源流线索整理如下:明长洲文氏(文征明)↓季沧苇↓徐乾学↓严元照(录副本)副本→袁伯夔→张元济涵芬楼本→中华书局本↓何梦华(录副本)↓阮元(录副本进呈)→宛委别藏本↓黄丕烈↓汪阆原↓胡心耘↓陆心源(重刻十万卷楼)→丛书集成初编本↓日本静嘉堂文库丛书集成初编本《夷坚志》,是影印清光绪五年吴兴陆心源十万卷楼重刻的本子。宋刊元印本《夷坚志》的版本体式,据陆心源所说:“前有古杭斋沈天佑序,每页十八行,每行十八字,版心有刊工姓名”,并且还有从文征明始诸藏书家的藏书印,还有明“陆师道手录《宾退录》一条于目录后及卷一末。”(注:陆心源:《仪顾堂续跋》(光绪十八年刊本),卷11。)看过此原本的傅增湘亦云:“宋刊元印本,半页九行,每行十八字,白口,左右双栏,版心记刊工姓名,卷末有明陆师道楷书墨迹数行。”(注: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卷9,子部三。)邵懿辰《四库简明目录标注》卷第十四《附录》云:“严久能有甲、乙、丙、丁四集,凡八十卷。宋本,半页十二行,行二十三字;又一本,半页十行,行十八字。”此著录所云当非宋刊元印本的原本,而是严元照等人所录之副本。《夷坚志》甲、乙、丙、丁四志除以上宋刻元印本外,现存的还有一部明弘治间祝允明手抄的《夷坚丁志》三卷。此本现藏上海图书馆。《夷坚丁志》三卷宋洪迈撰明祝允明抄本明夔叔文、文从简、邵弥,清孙承泽,李文田、翁同和等跋,前有叶恭绰跋文。据清孙承泽跋语可知此本自明代以来,由于“祝京兆书名震一时,然其妙在小楷行世者最少,此桢乃其中年书,楷法紧严而出之以萧散,尤其生平属意之作。”因此人们皆将其视为书法珍品而加以珍藏,秘不示入,而对其在《夷坚志》的版本、校勘、补正方面的重要价值,却一直不予重视。据此本后崇祯十四年文从简的《跋》语云:“当是先生四十左右书。”此为祝允明抄于弘治十三年(1500)前后,当是今所知《夷坚志》明本中年代最早的本子。更值得注意的是,此为祝允明抄自与沈天佑本以建本为底本者不同的另一系统的《夷坚志》的版本,对以沈天佑本为主的今天的中华书局本有重要的校勘、补佚作用。祝允明抄本题为《夷坚丁志》,经与中华书局本对照,实即《夷坚乙志》。抄本共有三卷,前二卷全,唯第三卷题十四事,实际只抄六事,现将抄本三卷目录与中华书局本《夷坚乙志》前三卷目录异同对照如下:卷一皆题十三事,抄本《严君平》,中华本为《庄君平》,中华本多《小郗先生》一事。抄本《诗戏》一条,实即中华本的《李三英诗》。案:此条实言二事,一言周师厚以诗戏语陈传,一言吴效前以诗戏语李三英,而并非李三英所作诗,因此以抄本题名为宜。卷二皆题十二事,唯抄本《戏语却鬼》即中华本的《宜兴民》,抄本《异女子》即中华本《蒋教授》,抄本《梦承天寺》即中华本《承天寺》。案《戏语却鬼》言宜兴民不怕鬼与鬼戏言,使鬼退却之事,题名较《宜兴民》更为传神。《异女子》言蒋教授不守信用,遭异女子报应之事,人物以蒋教授为主,题名以中华本《蒋教授》为宜。卷三皆题十四事,抄本《蛙乞命》下有《妇人生须》一条,而中华本无此条,却有《舟人王贵》《陈述古女诗》《韩蕲王诛盗》《浦城道店蝇》四条。抄本《鬼作伪》即中华本《窦氏妾父》,则自《张夫人婢》至《兴元钟志》两本次等相同。案:中华本《舟人王贵》条“呼左”字下有校语云:“此下至《窦氏妾父》条‘又再岁,其父’止宋本作三页,严本于中缝均注‘补’字。”又《浦城道店蝇》条“时淳熙十一、二年间也”后有严元照校语云:“此志序用乾道二年所撰,而此所补者,则淳熙年间事,知是元人妄取他志之文以入之也。”由此可知宋版残缺严重,《蛙乞命》以下四条为沈天佑所补,并非宋版。此卷《兴元钟志》以上目次似以祝抄本为准。《妇人生须》即中华本《夷坚志补》卷二十一的《蓝氏双梅》,《鬼作伪》条实言黠鬼伪充窦氏妾父以窃供食之事,题名较中华本《窦氏妾父》更切。另外,笔者据祝抄本对中华本校补二十四条,其中《侠妇人》《赵士王光》《兴元钟志》三条尤有价值。此三条中华本残缺甚多。《侠妇人》系范成大所述,缺漏侠女南归后,不堪董妻虐待,弃之而去,董妻负义终遭天报之重要情节,而明代王世贞《剑侠传》、《国色天香》,郑之文的传奇《旗亭记》,汤显祖的《旗亭记序》等皆沿其误、而此缺漏乃是《夷坚志》编纂者洪迈一手造成的,故意于建本删去,而在他本则未及删尽,祝抄本保留了洪迈删改前范成大所述故事的原貌。(注:张祝平:《范成大侠妇人故事原貌及其流变考》,《文学遗产》1997年3期,页106-109。)《赵士王光》一条中华本原缺一页五百余字,故事情节支离破碎。《兴元钟志》一条中华本有目无文,现均据祝抄本加以补正,还其本来面目(注:张祝平:《夷坚乙志校补三则》,《中国典籍与文化论丛》第五辑(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页421-426。)。

  三、《夷坚支志》、《夷坚三志》版本

  此部分遗佚也较严重,各家著录皆为零篇残卷,版本情况最为复杂,但加以清理仍可看出版本沿革的一些线索,现按版本的时代顺序,将各家著录的情况一一排列,以便看出线、宋洪迈夷坚志,七十卷原一百卷,今存甲、乙、丙、丁、戊、庚、癸七集又夷坚三志三十卷,原一百卷,今存己、辛、壬三集(明黄虞稷《千顷堂书目》卷十二小说类补)2、宋残本夷坚支壬三至十共八卷十行十八字宋残本夷坚支癸一至八共八卷宋残本夷坚支甲一至三三卷七八两卷十二行二十三字(黄丕烈《百宋一廛书录》二十八页,《荛圃藏书题识再续录》卷二)3、夷坚志五十卷宋洪迈撰明嘉靖十五年叶邦荣刊案:叶邦荣字仁甫闽县人嘉靖元年进士,安吉知州,有《朴斋集》。(杜信孚《明代版刻综录》)4、新刻夷坚志十卷宋洪迈撰明万历金陵书林唐晟刊十一行二十四字白口四周单边藏北京图书馆原题:宋鄱阳洪迈著明姚江吕胤昌校,绣城唐晟订唐景次。案:胤昌,万历十年举人。晟,景则富春堂主人。(注:据瞿冕良《中国古籍版刻辞典》(山东:齐鲁书社,1999年)94页“世德堂”条②云:“明万历间金陵人唐晟字伯晟,唐昶字叔永的书坊名。”569“富春堂”条云:“明代嘉靖间金陵一书坊名,在三山街。主人唐对溪,字子和刻印书甚多。”则知唐晟为世德堂主人。)(王重民《中国善本书提要》子部)5、夷坚支志五十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此本仅存自甲至戊五十卷乃支甲至支戊。(《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四十二)6、夷坚志二十卷清乾隆四十三年钱唐周棨耕烟草堂刻本[陈乃乾跋并录黄丕烈题识]二十册藏北图,此本以十干为十集,每集又卷分上下。(据《北京图书馆善本书目》)7、夷坚支志五十卷计十本宋洪迈撰影写明嘉靖间刊本(朱学勤《结一庐书目》卷三)8、宋洪迈夷坚支志一百卷与时刻分类五十卷者不同,每十卷有小序,此全书四分之一也。(明黄虞稷撰清周在浚编《征刻唐宋秘本书目》)9、夷坚甲乙丙丁四志八十卷支甲、支乙、支丙、支丁、支戊、支庚、支癸各十卷三志己、三志辛、三志壬各十卷宋洪迈撰,清影宋抄本(支甲十卷支乙十卷支丙十卷支丁十卷支戊十卷支庚十卷支癸十卷卷七黄丕烈抄补,三志己十卷三志辛十卷三志壬十卷配清抄本)黄丕烈校并跋。(《中国善本书目》子部)10、新刻夷坚志十卷旧钞本,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集,每集一册,首行新刻夷坚志一卷,甲集次行明姚江吕胤昌校写本。(缪荃孙《艺风藏书记》卷八)又王文进《文禄堂访书记》卷三云:“新刻夷坚志十集,宋洪迈撰清缪艺风校,清初钞本,半页九行,行二十字,每集目录改为十卷。”即云此本。这部分各家著录虽然不同,但实即三个系统,这三个系统之间又有关联:1、明嘉靖十五年叶邦荣所刊《夷坚志》五十卷系统。此本见于现代人杜信孚《明代版刻综录》中的著录,但不知藏于何处。据朱学勤《结一庐书目》著录有“影写明嘉靖间刊本”的“《夷坚支志》五十卷”,这个本子显然不是影写明嘉靖二十五年洪pián@⑦清平山堂所刻的“《新编分类夷坚志》五十一卷本”,而是叶邦荣嘉靖十五年本,由此可知叶邦荣所刊乃是《夷坚支志》。另据《四库全书》所收《夷坚志》乃是“《夷坚支志》五十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此本仅存自甲至戊五十卷”,“乃支甲至支戊”,从卷数和内容为《支志》看,《四库全书》本当与朱学勤《结一庐书目》所著录的为同一本子,即明嘉靖十五年叶邦荣所刊本。《四库全书》文渊阁本《夷坚志》前《提要》云:“胡应麟《笔丛》谓所藏之本有百卷,周亮工《书影》谓应麟所藏乃支甲至三甲,此殆即胡氏之本而又佚其半欤?”(注:文渊阁本《四库全书》1047册页266,而《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四十二《提要》将此段话改动为:“胡应麟《笔丛》谓所藏之本有百卷,核其卷目次第,乃支甲至三甲,共十一帙,此殆胡氏之本又佚其半也”。周亮工《书影》因涉违碍,故删改之。)实际上《四库》本与胡应麟本并非一个来源,下文中我们要谈到胡应麟本的情况。2、胡应麟访得《夷坚支志》《夷坚三志》百卷本系统《夷坚志》明代刻本除嘉靖间叶邦荣刻本和洪木便《分类夷坚志》刻本外,还有万历金陵唐晟所刻十卷本《新刻夷坚志》,《新刻夷坚志》的祖本实际上就是胡应麟在京都携归南来的《夷坚支志》《三志》的百卷本。胡应麟对《夷坚志》的文献进行了多方搜求和校订工作:“癸未(万历11年)入都,忽王参戎思延语及,云‘余某岁憩一民家,睹敝簏中是书钞本存焉,前后漶灭,亟取补缀装潢之,今尚完帙也。’余剧喜,趣假录之。王曰:‘无庸,子但再以《笔丛》饷我可矣’。”(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23。)胡应麟在其《少室山房集》卷五十八有七律诗一首,记其从王思延处换得《夷坚志》事,题曰:“过王思延斋头,读所撰新草并钞本《夷坚支志》十@⑧,主人索七言一律及《诗薮》三编为报,即以见归,走笔赋此。”诗中有“赤水频年迥象罔(原注:此书余向求未获),丹铅遥夜校蠹鱼(原注:以钞本多讹脱)”两句,写其得书并校读情形,他将此本读后认定:余向从王参戎处得抄本洪《志》,其首撰甲至癸百卷皆亡,仅支甲至支癸十帙耳。迨其中己、辛、壬等帙,又三甲中书,盖《支志》亡其三,而《三志》亡其七矣(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24。)。他得到的抄本为《夷坚支志》甲、乙、丙、丁、戊、庚、癸七集七十卷,《夷坚三志》己、辛、壬三集三十卷、共一百卷。他的发现在于,此钞本虽是天干十集一百卷,实际是由《支志》中七集七十卷与《三志》三集三十卷拼凑而成的。黄虞稷《千顷堂书目》所著录的《夷坚志》实际上就是胡应麟携归之本,而题为黄虞稷撰,周在浚编的《征刻唐宋秘本书目》所著录的《夷坚志》也即胡应麟本。周在浚为周亮工之子,曾与黄虞稷倡议征刻唐宋秘籍百种,编成《征刻唐宋秘本书目》。周亮工《书影》曾提及胡应麟本的情况:《夷坚志》宋洪迈所著。兰溪胡元瑞《笔丛》谓其书有百卷,今行世者什之一耳。元瑞曾得秘本,后归之同邑章无逸。常熟毛子晋家亦有宋版者,甲至癸流号计百卷,与无逸所收同,无逸贫士,子晋作古,料无好事者为之梓行矣。……元瑞所有合支甲、三甲,得百卷,全书四分之一也,其书系旧钞本,每集各有小序,如《随笔》之例。不知子晋家所藏,视此异同何如?(注:周亮工:《书影》(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卷2,页52。)从周亮工这段话中可知,胡应麟所得之本,后归于章无逸之手。毛晋也曾有《夷坚志》的宋本百卷,且甲至癸集与胡应麟藏本名目相同,但周亮工本人并未见毛晋藏本,因此,毛藏本究竟为初志、还是支志、三志也不得而知。周亮工以为胡应麟之本后无人梓印,实际上胡应麟本成为一些刻本之祖,万历年间吕胤昌校唐晟刻本即据胡应麟本刻印的。清人黄丕烈曾持有据胡应麟本而影抄之本,他说:“近又得……支甲至支戊五十卷,支庚、支癸二十卷,又三志己十卷,三志辛十卷,三志壬十卷,取两集以配全,而其囗俱不全本也,每见近时坊刻称《夷坚志》者,大都发源于是,而面目又改矣。”(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8。)黄丕烈所藏清影宋抄本题为“临安府洪桥南陈家经铺抄录”。缪荃孙曾藏过旧钞本《新刻夷坚志》十卷“首行新刻《夷坚志》一卷,甲集次行明姚江吕胤昌校写本。”(注:缪荃孙:《艺风藏书记》(光绪二十七年家刊本),卷8。)可知是抄自万历唐晟刻本。王文进《文禄堂访书记》卷三谈及缪荃孙藏本时云:“甲集目后朱书曰‘临安府洪桥南陈家经铺’。”由此我们可以断定万历唐晟本与黄丕烈藏本来源是同一的,即胡应麟携归南来之本。为了证实这一点,笔者将藏于北京图书馆的明万历间吕胤昌校、唐晟刻的《新刻夷坚志》十卷本与藏于上海图书馆的经黄丕烈藏校的清影宋抄本《夷坚支志》《夷坚三志》共百卷进行了对照,将两本卷目对照如下:万历唐晟刻本黄丕烈藏影宋抄本甲集一卷125则支甲十卷乙集一卷102则支乙十卷丙集一卷146则支景十卷丁集一卷102则支丁十卷戊集一卷117则支戊十卷己集一卷120则三志己十卷庚集一卷122则支庚十卷辛集一卷125则三志辛十卷壬集一卷115则(天南逇叟补目12则)三志壬十卷癸集一卷111则支癸十卷经过对照发现,万历本实即以胡应麟携归之本刻印的,它的甲至癸十集,实际上就是胡应麟本的内容,它的甲乙丙丁戊五集可能还参照过嘉靖间叶邦荣所刻《夷坚支志》五十卷本,它将《支志》《三志》的名称改为甲乙丙丁等各集,将三志己、三志辛、三志壬充作己、辛、壬集凑足天干,并将“百卷”、改为“十卷”题为“新刻夷坚志”,以示区别。清乾隆四十三年周耕烟草堂刻本《夷坚志》二十卷实即据万历唐晟本和黄丕烈影宋抄本所刻,陈乃乾在耕烟草堂本前有跋语云:“从湘潭袁氏(伯夔)假得黄荛圃旧藏本属为对勘,黄本每集分十卷凡支甲至支戊五十卷,支唐支癸二十卷,又三志己、辛、壬三十卷,盖取两集残本配全者,周氏所刻即从此出,特抹去‘支志’及‘三志’字样,以欺人耳,苟非黄本幸存,几莫发其覆矣。”陈乃干将耕烟草堂本与黄丕烈藏抄本进行了对照,在此基础上,笔者将耕本、黄抄本与万历唐晟本进行了对照,现将目次不同处列于下:(1)耕本甲集目次同万历本,但只至《复园菜圃》止,比万历本少五则故事。(2)耕本丁集至《张圣者》止,比万历本少一则。(3)耕本戊集《同州白蛇》条下与万历本、黄抄本不同。(4)耕本癸集同万历本,而黄抄本自《沈大夫磨勘》条下脱。癸集为最后一集、黄抄本可能最后几页缺页。由此可见耕本参照了万历本和黄抄本(或更早的胡应麟本)。近人张元济汇刻《夷坚志》,曾谈到后人据胡应麟本而又刻印的本子:“一明姚江吕胤昌本,无刊版年月;一清周信传本,刊于乾隆四十三年。……吕,周二本均以甲乙编次,分为十集,……然所分十集,甲乙次第,与黄氏所藏之《支志》、《三志》并同,亦与胡应麟所得四甲中之一周,《支志》亡其三,《三志》亡其七者相合。”(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43。)现将胡应麟所得本《支志》《三志》的源流整理如下:附图3、黄丕烈藏宋残本《夷坚支志》黄丕烈另收有宋残本《夷坚支志》:“余所藏宋刻,有《夷坚》支甲一至三三卷,七八两卷,皆小字棉纸者,《夷坚》支壬三至十共八卷,《夷坚》支癸一至八共八卷,皆竹纸大字者。”(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8。)他利用这些宋残本《支志》对抄本《支志》进行了校勘,所以他所藏《支志》的价值高于其它版本。黄丕烈还针对其抄本《支癸》自《沈大夫磨勘》条下脱漏的情况,利用它本进行了抄补,使其《支志》抄本更加完善。

  四、选本《分类夷坚志》版本及特色

  如前所说,《分类夷坚志》是南宋叶祖荣从《夷坚志》四百二十卷全帙中精选而成,有接近《夷坚志》原貌,篇幅小,易印刷,易保藏,分门别类,体例完整,便于阅览等特点,因此更易流传。由于藏有《夷坚志》部分零残本者觉得奇货可居,秘不示人,不为人所知,因此《分类夷坚志》在明清两代成为《夷坚志》的通行本。这有诸家所说为证:明田汝成云:“今行于世者五十一卷,盖后人病其繁复而加择焉,分门别类,非全帙也。”(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4。)明朱国桢亦云:“今行者五十一卷”。(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26。)清陆心源亦云:“所通行者,有明仿宋刊《分类夷坚志》五十卷,盖宋人摘录之本。”(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39。)实际上明清许多人能看到的,所指的《夷坚志》即是《分类夷坚志》。《分类夷坚志》宋版已不存,现所知道的只有三种明本。1.新编分类夷坚志五十一卷宋洪迈撰,叶祖荣辑明嘉靖二十五年洪楩清平山堂刻本十行二十字,白口左右双边版心上方题“清平山堂”四字。甲至癸集,每集五卷,惟己集六卷。前有嘉靖二十五年田汝成序。目录次行题“鄱阳洪迈景庐纪述”,“建安叶氏祖荣类编。”北京图书馆和上海图书馆皆有此本,北图本曾经傅增湘藏园藏过。叶祖荣仕履无考,当是南宋末年人。此本乃嘉靖二十五年洪楩重刻南宋建阳书肆本。洪楩字子美,嘉靖时出版家和藏书家。据田汝成《序》云:“景庐之遥胄也”,乃洪迈后裔。刻有《六十家小说》也即《清平山堂线.新编分类夷坚志五十一卷明写本十一行二十一字。分类卷数与明刻清平山堂本同。傅增湘得之于保古斋,据傅云:“有人以朱墨笔校过,并以墨笔添补各条于卷中,卷首田汝成序后人补钞加入者。”傅疑此本乃是清平山堂所祖之本,但依据不足。(注: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卷9,子部三。)3.分类夷坚志甲集五卷,明活字印本,十一行行二十二字,白口左右双边。乃据清平山堂本刻印,藏上海图书馆。傅增湘曾见过《分类夷坚志》戊集五卷,亦为明活字本,十一行二十二字。(注:傅增湘:《藏园群书经眼录》(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卷9,子部三。)当与上图藏甲集为同一版本。《分类夷坚志》在明代就有二种刻本、一种写本,可见它在明代很流行。由于《分类夷坚志》是《夷坚志》的选本,因此,人们对它的研究曾将注意力集中在它对《夷坚志》残本的校勘,辑佚补缺的文献学价值和作用上。早在明代,胡应麟就曾将其用来比勘他新得到的百卷残本《夷坚志》:“武林刻本《夷坚志》(即《分类夷坚志》),不知始自何时,以余所得百卷参之,盖亦洪氏之纂,匪后人伪托也。其叙事气法相类如一。……第刻本统于四百卷摘出,则余藏百卷中,同者固当什二三,今阅之,乃无一重见,则刻本尚难据为洪书,姑识以俟考。”(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24。)从他这段自相矛盾的话中,看出他是下了一番工夫比勘的。清代藏书家陆心源则充分肯定《分类夷坚志》的文献价值:“此本犹宋人所辑,尝见四百二十卷全书。其所甄录,出于今存八十卷及支志,巾箱本之外者甚多。不但全书崖略,可以考见,即宋人遗闻佚事,亦往往赖此以存,未可以删削薄之也。”(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41。)认为其可补它本之缺。张元济强调《分类夷坚志》“虽于原书篇第尽已更变,而所辑各事见于今存各卷中者,颇有异同,足资考订。”因此,他在涵芬楼汇刻《夷坚志》时,将《分类》本与它本对勘,并辑出它本所无的部分作为《志补》加以编刻,“建安叶氏分类本所辑,不见于今存百八十卷中者,尚有二百七十七则,因辑为二十五卷,名曰《志补》。”(注:见《夷坚志》(北京:中华书局,1981年),页1843。)《分类夷坚志》采用分门别类的编排体例改变了洪迈《夷坚志》原有的编纂体例。洪迈编纂时是随闻随记,编成一部分即刻印一部分。虽然是按时间顺序编排,但并非按文本本身所反映的故事时间顺序编排,而是按其所闻故事时的先后顺序编排,体例上明显存在着缺陷,表现在故事时间性并不突出,内容分散重复,加之篇幅庞大,不便检览。《分类夷坚志》不按时间顺序,而根据故事的内容分门别类择优选录,内容相对集中,针对性强,突出了编者讽世劝教的指导思想,而且篇幅适中,按类检索,便于检览,更有利于扩大普及推广《夷坚志》。《分类夷坚志》分三十六门,门下设类,共一百一十三类,收故事六百二十五则。其各集分门如下:甲集忠臣门孝子门节义门乙集阴德门阴谴门禽兽门丙集冤对报应门幽明二狱门欠债门妒忌门丁集贪谋门诈谋骗局门奸淫门杂附门妖怪门戊集前定门冥婚嗣息门夫妻门己集神仙门释教门淫祀门庚集神道门鬼怪门辛集医术门卜相门杂艺门妖巫门梦幻门壬集奇异门精怖门坟墓门癸集设醮门冥官门善恶门僧道恶报门入冥门《分类夷坚志》的分类,在中国古代小说分类学上也有其独到之处。宋代是中国类书发展最繁荣的时期,影响及于其它典籍,分类文选非常流行。在一些分类文选中,可分为多种典籍选本和专一著作选本两种情况:前者是从多种典籍中选录,一般是先设门类,然后分门别类从许多典籍中选录相关的内容编辑成书,这与类书接近,如南宋赵孟奎编的《分类唐歌诗》,刘克庄编的《分门纂类唐宋时贤千家诗选》等。但也有例外,分类是依据所收集的文献的状况而设置安排,如《太平广记》即如此,后者是从某部专著中选录。由于某些著作卷帙庞大,不便披览,因而对其分类编排以便阅读,但所设门类主要依据该著作本身的内容而定,受内容所制约。往往这类分类选本还加上编者的注解,如南宋杨齐贤集注的《分类补注李太白集》,南宋腾淇编的《分类标注朱子经济文衡》等。在小说分类著作中,《太平广记》,北宋政和年间的《分门古今类事》,属第一种情况,而叶祖荣的《分类夷坚志》则属第二种情况。由于《太平广记》收录引用了自汉至宋初470余种书中的小说资料,是宋以前小说的总集,代表反映了宋初以前小说的状况和小说的观念,因此将它与宋末的《分类夷坚志》做些比较,可以看到小说在宋代的发展和演变的一些情况。《太平广记》的编纂始终得到宋太宗的关注,“以为编秩既广,观览难周,故使采摭菁英裁成类例。”(注:李昉:《太平广记表》,《太平广记》(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页1。)《太平广记》的分类编排在体现方便观览的同时,也是对历代小说的归类和总结,并反映宋初人对小说的认识。《太平广记》虽分92类,但仍可看出其基本上仍归结为志怪、志人、杂俎、传奇四大部分:其一,先秦巫鬼盛行,汉代以来道教求仙和佛教因果报应说的大行,因此,神仙鬼怪、因果报应、服气炼形、奇人方术之类的志怪小说占了很大的比例,《太平广记》中神仙类56卷,女仙类15卷、报应类33卷、神类25卷、鬼类40卷几占《广记》半壁江山。将神仙类放在门类之首,除因其卷数最多以外,还与当时太宗崇道有关。太宗太平兴国间曾召华山道士陈抟,并赐号“希夷先生”,又曾命徐铉等校订道教经典七千余卷,神仙道术大行天下。尊崇神仙道术,还是受到《搜神记》以来对志怪小说“发明神道之不诬”的认识的影响。其次由于历朝志人轶事小说数量较大,受《世说新语》品评人物的分类的影响,《太平广记》也设立了一些品评人物的类目,如“奢侈”、“诡诈”、“谄佞”、“褊急”、“俊辨”、“精察”、“轻薄”、“器量”、“幼敏”等二十余类。其三《广记》的类目设置还体现出了博物,杂俎的特点,也即突出了《广记》之“广”的特点。晋张华撰《博物志》以后,唐段成式《酉阳杂俎》等继之,多是有关制度、民俗、物产、动物、植物、器物、服用、地理、医药、典故中的异闻杂录。《广记》中设贡举、铨选、职官、博物、书、画、算术、医、博戏、酒等类目与之有关。此外这些类目也与类书的影响分不开,《广记》中乐、器玩、草木、畜兽、禽兽、宝、疾病等类也可在与《广记》同时编篆的《太平御览》中找到相近的类目,而《御览》则又是在北齐《修文御览》,唐《艺文类聚》、《文思博要》及其它类书基础上修纂的(注:王应麟《玉海》(光绪九年浙江书局本)卷54,页34上引《太宗实录》云:《太平御览》纂修曾“同从前代《修文御览》、《艺文类聚》《文思博要》及诸书,分门编为一千卷”。)。其四,借鉴史籍类目设“杂传”一类,收罗了唐代的传奇作品。《隋书·经籍志》和《旧唐书·经籍志》在史部列杂传一类,收录一些正史所不载的人物传记和故事,如《汉武内传》《搜神记》《述异记》等,《太平广记》为反映中晚唐一些演绎人事奇情为主而非志怪的传奇作品,借用史籍“杂传”之类目名称,设杂传一类,专收传奇作品,而与史籍杂传收志怪作品有所不同,反映了《广记》编选者的时代眼光和对小说发展的进一步认识。由于《太平广记》卷帙浩繁,“镂本颁天下,言者以为非学者所急,收墨板藏太清楼”,故历宋至元,流传甚罕,影响不大。由于《分类夷坚志》编选者并未见过《太平广记》,所以在分类上并未受到《广记》的影响,此外《分类夷坚志》是《夷坚志》的选本,与《广记》是历朝小说的总集收罗广泛有所不同。《广记》收罗历朝小说,而《夷坚志》只载有宋一代志怪故事,宋传奇相较唐传奇也已衰弱,宋代传奇在《夷坚志》中所收不多,因此《分类夷坚志》的分类,就没有《广记》的志人、杂俎、博物、杂传等部分类目。北宋政和年间编的《分门古今类事》一书偏重于征兆吉凶,分类不广。而且这两部书皆杂取历代故事,并非反映宋代小说的分类情况。这样,分类较广泛,专记有宋一代故事的较早的分类小说集《分类夷坚志》就有其鲜明的时代特点及其实际影响。《分类夷坚志》的门类的设立,主要体现了这样三个特点:其一是充分体现了《夷坚志》志怪的特点。如有写鬼神精怪变幻,活人见鬼,人死复生,鬼魅惑人,人鬼相恋的“鬼怪门”“妖怪门”“精怖门”“坟墓门”等;有写佛法灵验,轮回报应,万物无常,信佛感应,杀生报应的“阴德门”“阴谴门”“禽兽门”“冤对报应门”“释教门”等;有写道家神仙方药,炼形长生,白日飞升的“神道门”“神仙门”;有写万物有定,冥冥暗合的“前定门”“冥婚嗣息门”,下设功名,婚姻、死生、福祸、资财、嗣息、物宅前定若干类;有写阴司地府,还魂误勾的“冥官门”“入冥门”;有写奇人怪术、吉凶征兆、殊方异域的“医术门”“卜相门”“杂艺门”“奇异门”等,凡怪人、怪事、怪物、怪术一一备陈。其二是反映了南宋后期理学盛行的特点。宋后期程朱理学成为统治阶级思想的精神支柱后,“忠、孝、节、义”的儒家伦理纲常得到了空前的强调,影响也更广更深。《分类夷坚志》将“忠、孝、节、义”排为门类之首,设“忠臣门”,“孝子门”“节义门”等,每门下与佛教因果报应结合起来,还设正反报应事类,如“尽忠类”与“不忠类”相对,“孝子类”“孝妇类”与“不孝子类”“不孝妇类”相对应,“义夫节妇类”与“不义类”对应,劝世教化,维护儒家伦理纲常的目的尤为突出。其三,新设了一些门类,更好地反映了北宋与南宋之际的社会风貌。北宋、南宋之交民族矛盾、阶级矛盾日益严重,“杂附门”下“饥荒类”,“夫妻门”下“离而复合类”,集中反映了当时战乱频仍,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社会现实。宋代社会经济的发展,商业、手工业及市民社会的繁荣,引发了许多经济纠纷和问题,因此,在“欠债门”下设“再生取债类”“欠债作畜类”,在“贪谋门”中又设“贪谋报应类”“不贪报应类”,用因果报应形式,告诫人们经济活动中应讲求信用,否则要遭报应。“诈谋骗局门”的设立更是反映了当时奸人为了谋利使用各种手段坑蒙拐骗的社会现实。下设的“奸骗局类”“赌骗局类”“掠卖人类”,揭示了当时三种骗取金钱的主要手段。“幽明二狱门”中“枉狱类”“贪谋类”“吏奸类”的设立,突出了当时官场腐败,贪赃枉法,冤狱丛生的黑暗现实。“奸淫门”下“淫僧类”的设立,首次将披着宗教外衣的僧尼的丑行归于一类。“医术门”下首设“济人阴德类”“贪财阴谴类”告诫行医者应注重医风医德,对医术恶劣,贪图钱财,误人性命的庸医进行了谴责。在“禽兽门”下,设立了“不食牛报类”“杀蚕报应类”,强调了牛与蚕这两种动物与人类农业生产密切相关,对人类生活尤为重要。这些新门类的设立进一步接近当时的社会生活,突出了世俗生活的特点,在中国小说分类学上尤其具有与社会密切相关的意义。《分类夷坚志》这些门类的设置,既尊重原著固有的内容和风貌,体现了时代的特点,又反映出编选者叶祖荣个人的指导思想。唯其分类有体例不严,重复相交的缺憾,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如前所述。《夷坚志》是宋代小说的代表作,《分类夷坚志》又是通行本,因此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主要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1、仿作以元代《湖海新闻夷坚续志》为代表。《湖海新闻夷坚续志》前集二卷后集二卷不着撰人,据内容看当是元初人,此书杂取宋元奇闻异事汇编而成。既题《夷坚续志》显然是仿《夷坚志》之作,因洪迈《夷坚志》不分类别,而此分门别类,可见是受叶祖荣《分类夷坚志》的影响。它共分十七门,下又设八十个子目,其分门如下:前集二卷人伦门人事门符谶门珍宝门拾遗门艺术门警戒门报应门后集二卷神仙门道教门佛教门文华门神明门怪异门精怪门灵异门物异门它的分类名目许多与叶本相近。如叶本首列忠孝节义,《湖海》也将“人伦门”放在第一部分,为了突出人伦次序,它将“君后”放在“忠臣”之前。再如“神仙门”,叶本下设“吕仙类”“遇仙类”“炉火点化类”,《湖海》下设有“仙真”“仙异”“遇仙”“得仙”四个子目,看似略有区别,但看“仙异”目下,有《吕仙教化》《吕仙赋词》《吕仙诗谶》《吕仙剑袋》《吕仙戏本》等篇目,实即叶本的“吕仙类”。而叶本的“炉火点化类”即“得仙”的方式之一。再如叶本“阴德门”有《林积阴德》一篇,言林积应试途中,住店见前客财物,想法归还之,因而得中贡举事,而《湖海》“善报”目下,有《不取他物》一篇,情节与《林积阴德》完全相同,因袭痕迹十分明显。2.在《分类夷坚志》基础上增删加工或评点。(1)感应汇征夷坚志纂四卷题“宋文敏公鄱阳洪迈景庐纪述,明上海王光祖纂梓”,为万历四十年王光祖自刻本。前有万历四十年王光祖序。书后有一九五六年三月十二日黄裳之《记》,知曾为黄家所藏。十行二十二字,白口左右双边。藏上海图书馆。此书系《分类夷坚志》的再选本,它从《分类夷坚志》中选出一百八十七则故事,只保留叶本的十六个门类,即忠臣、孝子、善恶、节义、阴德、阴谴、禽兽、冤对报应、断狱、医术、贪谋、奸淫、欠债、僧道恶报、妒忌、再生各门,门下又设正反报应类,如“忠臣门”下有“尽忠感应类”与“不忠感应类”。其选择标准,依王光祖自言“因阅宋内翰容斋洪先生所辑《夷坚志》,益重感应,大都述善恶之报,或验之现世,或稽诸过去、未来,因果历历无爽……惟采其感应情实者录之,筹诸梓,以普其传。”突出佛教因果报应。因此王光祖此本实乃释氏辅教之书,大大抹杀了洪迈原书的文学特点。(2)新订增补夷坚志五十卷题“宋鄱阳洪迈纪,明景陵钟惺增评,后学李玄晖、邓嗣德定次,钱唐钟人杰教订”,半页九行二十字,白口,四周单边。藏北京图书馆。李玄晖、邓嗣德事迹不详。钟人杰,字瑞先,钱塘人。明崇祯间沈景麟校刻本《四声猿》前有其所作《四声猿引》一文,他还编有《唐宋丛书》,对唐代传奇进行过研究。此本前有嘉靖二十五年田汝成序,可知是以洪楩清平山堂本为基础增评的。它对叶祖荣的《分类夷坚志》进行了增删评的工作,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去门存类。去掉叶本所分的三十六门,保留了原有的一百十三类。他认为叶本所分之类已经具体明确,没有必要再设门。其二,将叶本原有的六百二十五则故事删去一百五十八则,又从历代其它志怪小说中选取九十八则故事附于各类后。如“灵性有义类”的《饲雀报环》就是采自《续齐谐记》的《黄雀报恩》,“异事类”的《阳羡书生》也选自《续齐谐记》。《雪衣娘》就是《谭宾录》中的《雪衣女》。“异术类”中的《左慈化羊》即《神仙传》中的《左慈》等。其三,对《夷坚志》的故事进行了评点。此书的增评者题为钟惺,明末常有托名钟惺的小说评点本问世,故此书是否为钟惺所评无从考证。笔者倾向于认为它是钟惺所评。《夷坚志》为志怪小说,谈神说鬼,而钟惺所倡竟陵诗风亦风格幽峭,人说其有鬼气。钱谦益曾这样评价他说:“其所谓深幽孤峭者,如木客之清吟,如幽独君之暗语,如梦而入鼠穴,如幻而之鬼国,浸淫三十余年,……岂亦〈五行志〉所谓‘诗妖’者乎?”(注:吴志达:《明清文学史》,(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1991年),页524引。)指出了钟惺诗风“近鬼”的特点。而钱所说的“木客”“鬼国”,《夷坚志》中就有《江南木客》《鬼国母》等篇。钟惺曾为其同年李心石《二十一史撮奇》写序,认为正史之中也有奇事怪事,“有关于妖祥之数,为国家兴亡之征,君臣劝警之资者”。(注:钟惺:《隐秀轩文集》,(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页183。)对奇事很感兴趣,他批点《夷坚志》也是有可能的。

  五、《夷坚志》的汇刻本

  《夷坚志》全帙已亡佚近半,今之所存初志二百卷只存甲乙丙丁四志共八十卷;支志一百卷,存甲乙景丁戊庚癸七志七十卷;三志一百卷,存己辛壬三志共三十卷;四志二十卷,荡然无存。共存一百八十卷。另外叶祖荣选编的《分类夷坚志》今存五十一卷,从甲至癸各五卷,惟己集六卷,共625则故事,其中不见于今存一百八十卷中者共277则。张元济涵芬楼的《夷坚志》刻本,是将《夷坚志》所存零篇残卷汇刻在一起的汇刻本。据涵芬楼汇刻本《夷坚志校例》云:“甲乙丙丁四志据严元照影宋手写本,支志甲乙丙丁戊庚癸、三志己辛壬均据黄丕烈校定旧写本,所补廿五卷则以叶祖荣分类本为之主而辅以明钞本(也仍是《分类夷坚志》的钞本),至再补一卷则杂取诸书,均于条下注明从出。”即张元济在校订《夷坚志》时,除收入一百八十卷外,又将《分类夷坚志》中不见于一百八十卷的那二百七十七则编成二十五卷,作为《夷坚志补》,又辑佚文三十四则为一卷名曰《再补》总共二百零五卷。张元济涵芬楼本的校勘也是审慎的,其《校例》云:“校时参用各本,其叶祖荣所编者曰‘叶本’,陆心源所刊者曰‘陆本’,吕胤昌、周传信所刊者曰‘吕本’,‘周本’,其援引他书者则载其本书之名。”其校本采用了《分类夷坚志》,陆心源十万卷楼本,明万万唐晟本,清乾隆耕烟草堂本等,几乎将其所能见到的版本全用上了。一九八一年中华书局何卓本,重新校点排印涵芬楼本,又增辑佚文二十八则,作为《三补》,可谓善而又善。然而《夷坚志》的汇校补工作仍有许多缺漏,还有一些潜力可挖。就版本而言至少还有几个版本应该用上,比如说笔者前所提到的祝允明抄本,还有现不知藏于何处的明嘉靖十五年叶邦荣刊五十卷本、《四库全书》本等,另外万历王光祖的《感应汇征夷坚志纂》,钟惺增评的《新订增补夷坚志》对《夷坚志》的校勘都会有所帮助。特别应注意的是还可以在海外征集《夷坚志》的版本。

  六、《夷坚志》版本的思考

  宋以后《夷坚志》的刻本以明代为最多,反映了《夷坚志》在明代有广泛的影响,而清代只有两种刻本,《分类夷坚志》在明代一版再版,嘉清五十卷本、万历唐晟本、万历王光祖《感应汇征夷坚志纂》、钟惺《增评夷坚志》等,说明了明人对《夷坚志》的重视,另外还带有某种功利的劝教的目的,如《分类夷坚志》,田汝成《序》认为其“殃可以惩凶人,祥可以恿吉士”,并阐明“盖治乱之轴不握于人,则握于天”的鉴诫作用。王光祖《感应汇征夷坚志纂》更是释氏辅教之书,劝世色彩更浓。比较而言,清人主要是对《夷坚志》辑佚补缺,特别是陆心源主要是进行古籍整理工作。《夷坚志》的亡佚以及版本情况的复杂性,给历代《夷坚志》的研究带来了许多困难,人们较难以全面、正确地对它作出应有的评价,并使《夷坚志》对后代文学的影响有所减弱。仅以明代为例,胡应麟由于所见的文献资料不足,因而对《夷坚志》的评价有所偏颇,几乎近于否定。明人所常见的主要是嘉靖十五年五十卷本,万历唐晟本,《分类夷坚志》本,所据版本仅及此,冯梦龙、凌蒙初的《三言》《二拍》所据《夷坚志》即从这几种本子来,而文征明家藏的沈天佑宋刻元修本甲乙丙丁四志,明代很多人没有见过,因而引据也少。祝允明抄本是来自与以建本为基础的《分类夷坚志》不同系统的版本,许多人闻所未闻,因而其中《侠妇人》这则故事,王世贞《剑侠传》,冯梦龙《情史》,郑之文《旗亭记》等都据建本所删的故事情节改编,对故事原貌愈益偏离。(注:张祝平:《范成大侠妇人故事原貌及其流变考》,《文学遗产》1997年3期,页106-109。)由此可见,研究《夷坚志》版本对于研究《夷坚志》是非常重要的。

  

  原载:《古籍整理研究学刊》 200302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睡前故事_儿童故事_睡前小故事_童话故事-乐乐故事网 > 冯梦龙的《醒世恒言》《喻世明言》《警世通里的故事的细节全部属实吗?

评论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验证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