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啵啵
听一位参加过搜寻彭加木的志愿者说起过这事,其中的古怪之处让人无法理解
以下我用他的口吻来说说他全程参与这件事的整个过程
彭加木失踪以后,因为我们部队的驻地离事发地点比较近,所以我向师里申请去搜寻彭加木。师里同意让我组织一个营救小队。我当队长(因为我当时是6营指导员),2连连长吴凯当副队长,队员是侦察兵小胡和李颂,老兵油子马旭,高有水。
师里给准备了两辆吉普车,一些给养,水,还有望远镜啥的。事不宜迟,组成小组的第二天我们就出发了。
我开着车后面是吴凯和李颂,那三个人在一辆车上。
在路上,吴凯突然叫我:“老于。”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迷茫:“咋了?”
:“这个事不对。”
:“怎么不对?”
:“就是不对,我听他们从那里回来的搜救队员说,老彭失踪以后,发现了他留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往东去找水井。6月17号,10:30”
:“ 这不正常吗”
:“事情的蹊跷就在这张纸条上,一开始竟然写错了,写的是16号,像老彭这么严谨的人,还是主要领导,日期竟然会写错,这符合逻辑吗?十点半都写上,这么一丝不苟的工作精神,会写错日期?还有他出走的头天晚上,考察组刚刚在他的授意下,向部队拍发了求援电报,第二天9点,部队回电,让他们原地等待救援。一个半小时以后,他竟然在留便条的时候写错日期,这可能吗?”
我彻底蒙了::“那你的意思是……”
:“还有更离奇的。”啥?
……到了。
营地出现在面前。
我们六人简单的吃了点饭,立刻投入到搜寻工作中,当天还有别的兄弟单位的搜救队,也有当地的居民,有开车的,有骑马的,分成几个队伍,大约有几十人都在四处搜寻老彭。
主要方向是从营地往东。我们六人顺着老彭纸条上写的方向扇形搜寻了一天,一无所获。
回到营地,我们扎好自己带的帐篷,去大本营那边汇报了情况,又和兄弟单位的搜救组沟通了沟通,就回宿营地了。吃过晚饭,准备休息,第二天继续搜寻。
走了一天,又困又乏,我刚躺下就有点迷糊了。
朦胧中,有个人影轻轻的拉开帐篷的拉链,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我因为在部队多年,警惕性很高,所以一翻身坐起来,刚要伸手摸枪,那人低声说:“老于,别出声。”
我听出是吴凯的声音,咕咚又躺下了。
吴凯低声对我说:“老于,咱们可能被人误导了。这样找永远都找不到。”
啊?我又坐起来,
这是怎么说的?
吴凯在我的床头坐下,压低声音,边想边说:“今天晚上我过去了营地一趟,听他们说了一些让人想不通的事。”
:“老彭失踪的那天下午,刮起了沙尘暴,第二天,竟然有完整的脚印往东去,这很不正常啊,更令人奇怪的是,离营地几百米远的地方竟然有大白兔奶糖的糖纸挂在灌木丛上。”
“ 什么?有这样的事?”
:“”是啊,沙尘暴,被子,桌子都能刮得到处跑,脚印竟然抹不平,糖纸竟然刮不动,你觉得正常吗?”
那,你的意思是?
可能是有人伪造了脚印和现场。
::“那为什么上百人搜了好几天,方圆几十里都搜遍了,为什么就搜不到呢?”
难道……
吴凯拿出一个柴油打火机,点上烟。
然后把手握成拳头,打火机放在拳头上。
打火机微弱的火苗随风摇曳,吴凯点头示意我看。
什么?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闪现,我差点没叫出声:“灯下黑!”
我感觉浑身的血都凝固了:“老彭已经遇难了!遗体就藏在营地里!”
昏黄的灯光中,吴凯默默地点了点头。
当晚,我一宿没睡好,只要明天去营地搜寻,一切可能就水落石出了。翻来覆去想这个事,直到近两点,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阵大声的喧哗把我吵醒了。李颂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对我大声嚷:“队长!你心真大!快来看看这是咋了!”
咋了?咋咋呼呼的,我嘟囔着,穿好衣服,跟着李颂往外走,抬眼看,瞬间我惊呆了:只见眼前啥也没有了,营地,人们,车,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黄沙。只有我们六个人和两辆车,几架孤零零的帐篷还支在原地。
吴凯往东指指,往西指指,说不出话来,这么聪明的人也迷茫了。
几个人对望着,全傻眼了。
怎么办?
开会呗。开会结果出奇一致:回部队!
收拾好东西,大家上了车,准备开拔,突然高有水喊了一声:“那边有个人!”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模糊看见有个脑袋在沙堆后一闪,不见了。
过去看看!我命令道。
李颂和高有水拔腿就往那边跑,被我喊住了:“傻蛋!开着车!”
我们三人开着车往那边追去。
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在前面快速的飞奔。红彤彤的脸上,皱纹一道一道的,两鬓络腮胡子。
不过再快也跑不过吉普车,我们一会就追上了他,高有水扯开嗓子就喊:同志!别跑,别跑!
那人跑的更快了。
我大喊:“停下!再跑我就开枪了!”
那人回过头,一扬手,一块石头朝车上砸过来,车侧窗玻璃接着就稀碎了。
高有水举起了枪,被我厉声喝止:小高!别开枪!
那人终于不跑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三个小心翼翼的围上去,那人又要跑,被李颂一个腿绊扔在地上,拿出绳子,那人拼命挣扎,终究架不住人多被结结实实捆上了。
回到营地,给他解开绳子,他又拿起石头砸人,没办法,又捆上了。
问他问题,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喂他吃饭,饭量大的惊人,一口大黄牙看的人心里憋闷。
那个人坐后边 ,我和吴凯一边一个夹着他,李颂开车,那三人一辆车,六个人分两辆车往回赶。
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了。
根本和来时的路就不一样。虽然也是无边无际的黄沙,但怎么也出不去,明显就不对。
走了一天,又困又乏,晚上扎营,几个人轮流看着那个络腮胡子,熬过了一晚上,第二天继续走,仍然没有边际。第三天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迷路了。
给养和水越来越少,没办法,只能把络腮胡子扔下了。我们给他解开绳子,让他下车,我们径直开走,走出一块,吴凯突然说:“回去。”
我问:“怎么了?”
::“那个人在喊。”
从反光镜里看,络腮胡子挥着手,好像在喊,只是听不清喊的什么。
车开回去,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围过去,李颂大声说:“你咋呼啥!”那人咕哝了一句话。我没听清,吴凯好像听清了,我问他:“他说什么?”
吴凯却一下子呆住了,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又茫然,又惊愕,无法形容的感觉。
我问他:“他说了什么?”
吴凯接下来的话却着实把我震惊了
“他说:
我往东去找水井”
那怎么办?我向吴凯投去询问的目光。
吴凯说出一个比较实际的想法:“先把他捆上。”
又把迷彩服捆上了。
“老于啊,那些大本营的人都去哪儿了?
……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老吴,现在最重要的是食物和水。就现在这样我们坚持不了几天了。
“ 队长”,旁边有人说话了,竟然是马旭。
大家都看向他。这是个多年的老兵,黑干憔瘦的,平时也不说话,叫干啥就干啥,没事就蹲在旮旯里抽烟。
队长,咱们不管怎样,还是朝东南走吧,那边是走出去最近的路。
我和吴凯对视一眼,也只能这样了。
吃了点饭,休息一会,又上路了,放好指南针,定好方向。第一辆我开车,吴凯和宋有水夹着络腮胡在后座,第二辆,李颂开车,后面是小胡和马旭。
一路上还是,无边无际的黄沙,雅丹地貌,和盐壳,偶尔还有干枯的黄杨木倒在地上。
已经是傍晚了,虽然气温有所下降,但仍然很闷热,我开着车,昏昏欲睡。
反光镜里,后面三人都闭着眼睛,好像都在打瞌睡。
起风了,燥热的风刮着细细的沙子打在车玻璃上,风可能会越刮越大,前面是一片雅丹地貌,几大垛连绵起伏的山包。
我考虑是不是应该在这休息一晚。
突然,络腮胡子咕哝了一句:“向左。”我吃惊的回过头去,络腮胡子闭着眼,好像进入睡眠状态。我又往前走,络腮胡又咕哝一句::“向左。”
车里三人都听见了,我看向吴凯,他朝我点了点头。我一打方向盘朝左拐弯。后面的车也跟着我拐弯。
从一个直径大约有一百多米的山包旁边拐了过去。
走了一会,络腮胡又咕哝一句,向左。
我又打方向盘向左拐。
没想到的是络腮胡子又说了两个向左,把我们导回原地。这时候风已经刮得很大了,我把车停下,打开车门,薅着他的脖领就想揍他。被吴凯拉开了。
两辆车并在一块,背靠着山包,扎下帐篷,留下一个人看着那家伙,其余人吃了饭早早上了床休息。
朦朦胧胧中,有人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于,小心队伍里的人。我挣扎着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那人又说:“别走了,走不出去了。”
觉得好像在梦里,极力想醒又醒不了。
忽听一声大喊:队长!那个人跑了!我这才一下醒过来,一看表,凌晨一点多,外面的风像怪兽一样吼叫着,李颂站在帐篷门口,打着手电朝外面照。吴凯他们也醒了,凑上来。那根绑络腮胡的绳子断成几截。散乱的扔在地上。
李颂要去追,我喊住了他,你不要命了!别去追,跑就跑了吧…
这么大的风,还是黑夜,恐怕跑出几十米去,就不好回来了。
几个人都睡不着了,问李颂怎么回事,李颂说半夜起来值班,打了个盹,那人就挣脱了绳子,跑了。
大伙都觉得好像跑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有吴凯认为他可能知道老彭的下落,懊悔不已。
但我们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第二天,风刮得更大了,天昏地暗,几米外就看不见人,根本不可能开车,宋有水沮丧的报告:“队长,仅剩下的一箱多压缩饼干不见了一箱。”我们都傻了,知道是那个络腮胡子偷走了一箱,剩下的压缩饼干和水也就够我们吃两天。
风不知什么时候能停,我们陷入了绝境。
我安排了粮食和水的分配,每人每天只能吃平常的饭量的五分之一,水更是能节约就节约,一滴也不能糟蹋了……
马旭和吴凯摆开了象棋,宋有水在擦枪,李颂写日记,小胡躺在简易床上迷瞪。我也叼着一支烟,斜倚在床上。
想起昨晚那个声音,小心队里的人?小心谁?无稽之谈。走不出去?走不出去也得走啊。心想可能是太累导致的幻觉吧,那大本营的人都不见了是怎么回事呢?抛弃了我们?还是误导意外了?
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大风又刮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才渐渐停住了。在帐篷里呆了两天,都憋坏了,草草吃了饭,我和吴凯检查车辆、和带来的物资,宋有水去大便,本来吴凯不允许他大便,因为大便以后饿的快,但他实在憋不住,就让他去了。马旭他们三个收拾帐篷,往车上搬东西。
一切收拾停当以后,准备走了,宋有水还没回来,又等了十几分钟,还不见回来,我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忽然听见有个声音在山包上边声竭力嘶的喊叫“队长!队长!”
一抬头,原来是宋有水爬到山包上一边挥舞胳膊一边大声嚷嚷。
仔细听,原来叫我们拿着望远镜上去。
我对吴凯说:“你们在这等会,我上去看看。”吴凯说:“我和你一块过去。”我同意了。
我俩顺着缓坡那边爬上了山包。
宋有水指着西北方向,说:“队长,那边有人!”
我和吴凯朝他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心里一喜:只见几公里外的地方,几座帐篷矗立在那儿,还能看见袅袅的炊烟,两辆车从营地前面开过去。
吴凯拿起望远镜朝那边望过去,突然脸色大变,竟然露出一种茫然,惊恐的表情。怎么了?我问他,顺手接过了望远镜。
一望之下,我从头冷到脚后跟。
只见那两辆急驶的车的车牌,和我们的第二辆车一模一样!望远镜再对准司机,马旭!!再看那两个人,正是小胡和宋有水!前面那辆车此时已经渐渐远去,只能看见车牌,正是我们那辆车的车牌。想必是我和李颂,还有吴凯。
宋有水拿过望远镜,看了一下,也傻了。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宋有水嘴唇哆嗦着,队……长……
给……我……根烟。
那三个人也上来了,给他们望远镜的时候,那两辆车已经消失在视线中。他们只看到了那些帐篷。都有点小兴奋。
等到宋有水和他们一说看到的情况,再看看我和吴凯失魂落魄的表情,也茫然不知所措了
良久,吴凯先说话了:都说说可能是啥情况。
唯一的高中生小胡说话了:队长,
,见六个人一起看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队长,这个事,可能有几种情况。
:“啥情况?快说说”李颂急不可待的问。
第一,可能是幻觉。
吴凯:扯淡,幻觉,我们三都幻觉了?
第二,可能是海市蜃楼。
吴凯:胡说,地球上的海市蜃楼几乎都找不到对应的建筑和景观。再说!
第三……小胡,胡紫烨迟疑了一下。
吴凯:快说!别墨迹。
……我们可能被复制了
这个,我们都不能理解。
啥意思?
我看的小说啊,说这里有能复制人和物品的机关。……和仪器。
妈的,净扯淡,还有没有别的可能?
吴凯说这话的时候,我分明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惧。
再就是那边可能有许多有记忆功能的金属。我们从那边走的时候,因为高温的原因,我们被记忆在那些金属里面,再遇上高温就像被放电影一样放出来。
好像有点道理,也只有这几种可能了,我决定,不管怎样也要去那边看个究竟,如果,或许,我会碰见那一个我,那我该怎么办,杀了我?还是和我交朋友?那算是我的什么人?孪生兄弟?父子?还是连襟?
脑袋想的生疼,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但是终极结果却不是这几种原因,最后在无意中得到的谜底,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六人驾车直奔营地。路途崎岖,走的很慢,每小时也就能走二三十公里。本来也就几公里的路,我们走了一下午也没走到。几个人心情坏到了极点,天色已经昏暗了,前面又出现了山包,为防止晚上再刮大风,我们在避风面扎下三个帐篷。吃完一点晚饭(都吃不饱),休息。
第二天一个突发事件让我们更加绝望了。
马旭死了。
第二天准备再继续走的时候,李颂惊恐万分的跑过来叫我和吴凯。
快去看看……马旭怎么了!
我们几个快步跑到马旭的帐篷里,只见马旭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好像没有了呼吸。
吴凯试了试他的鼻息,然后趴在他的胸口上听了一会,摇摇头站起来。
我急切的问:怎么样?
吴凯:一点心跳也没有了。
我们几个沮丧的纷纷坐在床上。
我问李颂:怎么突然这样了?
李颂:不知道,今天早上起来叫他他就不答应了。
我们都傻了。
过了很长时间,我从悲痛中清醒过来。
下达命令:李颂,宋有水刨坑,将马旭就地掩埋。
两人挖了一个七八十公分的坑,将马旭放了进去,把他的日常用品都放了进去。找了一块木板,吴凯用记号笔写上几个字:最亲密的战友马旭长眠于此。默哀十分钟。才起身离开。
几个人收拾帐篷,物品,拔锚,继续寻找昨天看到的的营地。
又走了一天,直到走的饥肠辘辘,天黑才扎营。更大的危机出现了:车里的油不多了,这个是最致命的。从部队出来的时候,本来没打算跑多少路,所以加的油不多,这几天一折腾,就剩下不多点了。
晚上,几个人在万分沮丧中吃了点东西,早早躺下了。
我和吴凯一个帐篷。刚躺下,吴凯就说话了:老于,
……咋了
可能前面不远又回到今天早晨走的地方了。
什么?我狐疑的看着他,走出帐篷。
瞬间呆住。前面几百米的地方,确实是那个山包!
吴凯出来站在我旁边,声音还是那么低:老于,我在想一件事:那个络腮胡子从我们这里逃跑,能跑到哪儿去呢?
那样极端的天气,他能跑多远?这附近一定有蹊跷。
老于,你仔细看看这个山包。
我看了看。没什么啊
我觉得别的山包是自然形成的,但这个山包却不是。
嗯?老于咱们一块再爬上去看看。
好。
等到我们爬到顶上,有了新的发现……
整个山包是一个巨大的箭头,从中轴线往两边分开完全对称!
吴凯突然站住了:老于,下面是空的!
天已经大黑了,我和吴凯叫他们几个拿着手电和铁锹上来,几个人上来以后,一通乱挖。很快就挖不下去了。一块巨大的青石板横亘在面前。
挖也挖不动,抬也抬不起来,只好悻悻的作罢。明天继续想办法。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今天的事。没想到,一桩意外差点要了我的命。
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阵风吹在我的脸上。
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朦胧中,一个人影坐在我的床前。
我以为是吴凯,咕哝了一句,还不睡?那人却凑到我耳边轻轻的说:队长,队长……
我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吓得我浑身的血都凉了,一跤从床上跌了下来。
马旭!
我差点叫出声来。
他把手放在嘴唇上,嘘…… 别出声,和我去外边说话……
我清醒过来,看他那神秘的样子,不敢再出声,跟在他后面出了帐篷。
走出了几十米,觉得宿营地的人都听不见了,他停了下来。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你要干啥?我急切的问他。
队长,你听我说。我故意装死的。你们走了以后,我又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没把你憋死?
我在部队里多年练一种闭气的功夫。这点小事难不倒我。
队长,主要是我发现 咱们队伍里有一个古怪的人。
古怪?什么意思?
马旭: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来这里以前没发现,也很正常,可是来了以后,他变的不是他了。
谁?
我还不能告诉你。只能告诉你,他没有心跳。我还在观察,他隐藏的挺深。
沉默了一会,他继续说:昨天你们开车从这里走以后,我爬到山包上看……
我问:看到什么?
有一个人跟在车队后面跟着。
我又怕又疑惑的看着他:看清是什么样子了没有?
一开始 看不太清,比你们早回来,回来后我隔着老远看了他一眼,
我:什么样?
说不好,面色蜡黄,没表情。行动僵硬,反正……我看着不像个活人。我惊讶的望着他。
他就在这个山包上消失了。
那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旭:队长,你别害怕,咱们可能被队伍里的那个人操纵了。出去那么远,还是回到这个地方。你没想为什么吗?
这个我还真没想那么多。
老于,我的身份你也不知道,老彭的事我比你们了解的多。
啊?老彭?他怎么失踪的?你是什么身份?
我的身份暂时不能告诉你,至于老彭,知道他在失踪以前抓到两头野骆驼吗?在野骆驼的胃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也不是很特别的东西,就是一些植物。
我简直想踹他两脚。
这不废话吗。
但他接下来的话却着实把我震惊了:哪些植物叫淤蕨。只有在深水里才能生长。并且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经灭绝了。解放以后就没人再见过这种植物。
老彭失踪,并不是去找水,而是背负一个特殊的任务,要解开一个谜团。
我的惊讶让我说不出话来。
解开什么谜团?
马旭继续说:这个还是机密,只有部队高级领导和政府高层才能知道一点。也不全知道。
而老彭,可能已经下去了。
下去?我结结巴巴的说,去那儿了?
就在那儿……
马旭指了指山包。
入口就在那上边,你们已经找到了,可是,怎么进去,我还不知道。
我有点恼怒了:你还知道什么?
快告诉我!
队002长,别生气,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们明天再上去看看,我会在暗中观察,有什么事我会立刻来找你。有人起来了,我得走了。
说完,站起身来,一溜小跑,身手异常敏捷,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天,我让他们把自己的事处理完,到山包顶部集合。
很快,人都到齐了,五个人围在巨大的石板前边,一筹莫展。
我暗中打量着他们四个,暗想昨天马旭说的话,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呢?古怪?竟然……没有心跳?
吴凯不可能,老革命,当兵十五六年了,还是连长,爬不上去,也没怨言。李颂也不像,性格豪爽,五大三粗,啥事也不在乎,每天晚上不管吃不吃的饱,倒头就睡,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小胡二十郎当岁,山东济宁人,是个两年的新兵。高中毕业后就参军了,根本不可能是那个人。相比之下,宋有水倒有点像,有事也不喜欢发言,不愿承担责任,油的很。
没人注意我在暗中观察,小胡拿着把铁锹,把大石块上的砂石都请理了个干净。
突然他大喊起来:队长,这儿有东西!
几个人围上去,在巨石的边缘,发现了几个模糊的汉数字:二,五,七,每个数字都在一块小石板上,用手按压,竟然能轻微的活动。又仔细找了找,又发现了几个数字,最后竟然把从零到十的数字都找到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难道设置了密码?小胡挨个按压了一遍,也没什么效果。不过都能轻微的活动。
李颂性子急,拿着铁锹和锤子,对着巨石又挖又敲,巨石纹丝不动。
小胡又有了新发现:当他按照6、7、6的顺序按数字时,底下竟然有咔哒咔哒的声响。
继续弄,却再也没反应了。
天色暗了下来,我们垂头丧气的回了宿营地。
饼干已经吃完了,水也剩下不到半水壶了,五个人饿着肚子,心情沉重。
煤油灯灯光摇曳,五个人沉默的坐着,走又走不出去,下一步只能学红军煮皮带吃了。大家似乎感到了末日的来临。
我在饥饿和疲惫中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中,我似乎回顾了出来的这些天,迷彩服络腮胡子,马旭死了,寻找彭加木,灯下黑,彭加木留的纸条。
突然,一个灵感象一道闪电出现在我脑海,我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一下子醒了,只见吴凯睡得很香,我起床,点上一支烟,从帐篷出来。
我被自己的想法激动的再也睡不着了,挨个帐篷看看,谁还没睡着,宋有水和李颂还有小胡,在一个帐篷,都睡得跟猪似的。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回我的帐篷。回到帐篷有了一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那里不对。
我又潜回了他仨的帐篷。
一个发现让我惊呆了:微弱的煤油灯灯光下,小胡胡紫烨的胳膊,裸露在外面,上面全是皱纹,布满了老年斑!
那分明是一个古稀老人的手臂!怨不得小胡总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竟然有这样的秘密!
我的心情坏到极点。一个革命同志,有可能是……
那该怎么办?
先暗中观察,有特殊情况立刻出手,制服他!我又想起了马旭,他蛰伏在哪儿?
天亮以后,五个人又聚集在巨石前。我对他们说出我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密码:16761030
几个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李颂按照顺序依次按压数字,刚按完,就听一声沉闷的声响,巨石裂开一道刚能容一个人下去的小缝隙。
宋有水直挑大拇哥,队长就是队长,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猜的。这个还真不能告诉他,不过他总会知道的。
该下去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车并排放好,能拿走的东西全部拿走。特别是照明设备和枪。宋有水背着两顶帐篷,其余的东西我们几个人分着背。
所有的一切都安置好以后,我们聚集在洞口。心情复杂。下去不知道什么情况,可是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水,饼干,全都不剩渣。所有与外界联系的线索都没有了。我们只有下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本来是来打酱油的,没想到人也被留下了
我决定,由我和李颂先下去,看一下情况,然后其余人人再下去。
洞是直着下去的,里面有浅浅的坑窝,可以踩着下去,那必须得小心翼翼的。
我戴上头灯,别上枪,把衣服扎好。
在他们几个人的注视中,和李颂慢慢的踩着坑窝往下走。
一步一步走的异常艰难。有时候几乎都够不着下一个坑窝,努力的扯长身子,才能继续走下去。李颂在我头顶5-6米处。
往下走了二十几分钟,大约走了一百多米,地势逐渐的平缓了,又走了一会,越来越开阔,虽然还有点倾斜,但已经可以直立起来走了。这时候我们发现洞壁上已经有细密的水珠,李颂高兴的喊我::“队长,下面可能有水源!”
我的头灯对准前方,能照见前面7——8米远,再往前,黑黢黢的啥也看不见
李颂突然转了嗓,惊恐的大叫:队长!你身后有人!
我一扭头,就看见一绺长头发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大吃一惊,猛的往前一跳,顺势拔出枪,对着身后就是一枪。火星四溅,那绺头发飘了一下,静止不动了。
仔细看,那一头乌黑的头发却是从我身后的岩石里长出来的。长着头发的石头是一块将近两米的青石,浓密的头发有四十多公分,从石头缝里倾泻而出。
我狐疑的看着李颂,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我俩凑上前去,就是一块长着头发的石头。搬不动,挪不开。李颂扯了两把,也扯不下来。
研究了半天,也没结果,我俩决定继续往前走,洞越来远大,已经有十几米宽了,石头越来越多,根本没有路,凌乱的尖尖的石头硌得脚生疼。
李颂突然停住了,对我说:队长,你听是不是有水声?
我侧耳听了一会,确实,隐隐约约的有淙淙的水声。
我俩顿时兴奋起来,加快了脚步,水声越来越大,感觉已经到了水边了,又往前走,水声却越来越小。
我俩站住,耳朵贴在洞壁上,地上仔细听,淙淙的水声就在脚下,但脚下全是石头,只能听见却见不到水。继续往前走,洞里的情况没什么变化,还是乱石,偶尔有几丛干枯的灌木倒在石头中间。
我俩决定回去叫他们三人下来。
回路无话,出了洞口,离开阴冷潮湿压抑的深洞,感觉还是地面好。
喘息一会,我和他三个通报了一下情况,说到头发环节,三人也惊骇不已。
还是小胡说话了:“队长,这个长头发的石头,可能是……岩母。”
李颂接话了:那是啥玩意?
那就是说石头长了女人的头发。很多坟墓里或者山洞里都有。
我们紧张的情绪算是松弛下来。
但小胡接下来的话又把我们推入无尽的恐惧:
这个,只有活人的鲜血滴在石头上以后才能长出来……
我记起他胳膊上的老年斑,马旭说的古怪的人是不是他?他懂得这么多,难道他是个老了的青年?继续盯紧他。
已经饿了大半天了,肚子咕咕叫,但是一点食物也没有,经过商量,决定收拾好所有物品, 立刻下到洞里去,最起码解决水源的问题!
谁也没想到,一件件惊悚的事就在我们下到洞里以后发生……
(下章,地下有巨大的河流和水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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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难,有专门穿越罗布泊的资格深领队,二到三辆车就行,多了补给困难。
不难,我经常骑马过去,那个村有点偏
如果还像当年命丧罗布泊的那位科学家单身徒步穿越很难成功,除非一个团队才有可能,因为罗布泊没有改变。
现在容易太多了,我就在罗布泊,几辆车组团很轻松就过去了,就当旅游去了??????
常年在里面瞎转悠,无人区穿越捡石义务救援。
徒步还是自驾,徒步肯定是在挑战极限。自驾得几辆性能好的车一起走。
不难 码尼到位就行
四驱车穿越组队穿越不太难,1个车有点太危险了
这要看以什么方式穿越,如果有现代化的仪器设备介入,那么穿越罗布泊就非常容易,但也就失去了挑战意味。
另外一种方式,是不依靠现代化装备,用最简单的方式去穿越,还是有很高的难度的。一是体力,二是极限状态下的意志力和经验,三是有良好的组合协同,穿越是没有问题的。最后,还要有一点点运气,因为有许多突发事件是无法预知的,因此,没有一项极限挑战是百分百能成功的,意外会随时发生,只是准备得越充分,成功概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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